懵懂地盯着他看。
没有人认为韩平是犯傻,这年月,能弄到吃的,那就是大能人。
多少人在浦汶河折腾,偶尔能打到一条鱼,都能传几十里地,让周围的村民又看到了希望。
韩平可是一次打了八条,这能是一般人啊?
这几人里面,穿得最差的,就是南宫狗剩。
他是本地的原住民,但耐不住天灾人祸,土地都贱卖了。
他干巴巴的,只剩下个骨头架子。
幸好周围的人,都知道他干活实在,有个什么出力的活,往往会想到他,所以靠着打短工,他还能勉强活着。
只是家里穷太狠了,就一条裤子。
他出来,媳妇们就没法出来,还有十三个娃娃,整天嗷嗷哭着等饭吃。
看着韩平一板一眼地装着墙根土,怎么看,都像是在干正经事。
只不过,到底是为什么,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
“他怎么用手啊?”
经常干活的人,狗剩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韩平没带工具。
这样效率可不高。
他是有个憨憨的名头,能活到这会,可也不是缺心眼。
挠挠头,狗剩趁别人不注意,小跑着往家里赶。
“爹,丫丫饿。”
“爹,二丫饿。”
“爹,树根饿。”
“爹,树干饿。”
“爹,树枝饿。”
“爹,六丫饿。”
……
“他爹,要不咱也逃荒去吧,这么下去,咱们全家,一个也活不下来。”
刚进家门,大婆,三个小妾,还有十三个孩子都从炕上爬起来,苦巴巴地望着他,见他手里啥也没有,又躺了下去。
南宫狗剩拿起家里的簸箕,还有秃头扫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你们再熬熬,说不定今个能吃到粮食。”
“当家的,你这是找到活干了?”
大婆王黑妮身上光溜溜的,只有几根茅草遮盖,眼睛却在放光。
只要有活干,就有吃的,虽然说现在物价高,但那糟糠到底不算贵。
只要有粮食,混着野菜便能往下活,也许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