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几方人马的彻夜奔波中,如白驹过隙般过去了。
早晨六点,陈政南心力交瘁地走进临安派出所时,薄家那位小爷正躺在一张长椅上,睡得舒服。
“王所,我来了。”
“早,陈支书。”
“早,王所。”陈政南睨着薄景言,问,“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想必王所都问得一清二楚了吧?”
他倒是想问,可薄家太子爷进了派出所,就找了一张椅子,横在上面睡得人事不知,他怎么问?
“没呢,这不是在等陈支书到了,一起问吗?”
“行,那就问吧。”
“好。”
王强笑笑,走到长椅边上。
“薄同学,醒醒,陈支书到了。”
薄景言睁开眼睛。
他的眼睛很干净,完全不像一个突然被叫醒的人。
“冷子明回了吗?”
“还没。”
“真墨迹。”薄景言咕哝一声,嫌弃地坐了起来,“在哪谈?”
“会议室吧。”
王强领着派出所的骨干们,请薄景言和陈政南,一起走进了派出所里最好、最大的一间会议室。
进去了,他不敢先坐。
“薄同学,你坐哪儿?”
“这里。”
薄景言随便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等他坐下,王强又问陈政南:“陈支书,你坐哪儿?”
陈政南当仁不让,坐到了主位。
“这里。”他一坐下,就对所有人说,“开始吧。”
“……行。”王强坐到中间,“薄同学,请问昨天晚上你因为什么事,出手教训了陈支书的儿子?”
薄景言没张嘴,陈政南先皱着眉头不客气地质问:“王所,你不觉得教训这个词用得不合适吗?
薄同学是京北人,小刚是临安人,昨晚上是他们第一次遇见,小刚根本没机会得罪这位薄同学。
反倒是这位薄同学盛气凌人地很,仗着出生贵胄,一到临安县就作威作福,无故打伤我的儿子。
王所,你不会因为薄同学家世过高就不敢秉公处置了吧?”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