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明年的今日一定就是他的忌日。
就在他满心绝望时,雨中突然响起一阵“嗷呜嗷呜”的警笛声,一个胖子探出车窗,撕声怒吼:
“住手!”
陈家保镖的手停住了。
然而,就在保镖的手停住的下一秒,陈夫人厉声尖叫:“谁让你们停下的?给我打!狠狠地打!”
保镖不敢妄动,他们的目光极快地扫向陈政南,他们看到陈政南点了点头,才又一次挥动棍子。
棍子距离薄景言的脑袋还有一寸时,雨夜里响起一声惊破天际的“嘭——”。
胖子朝天开了一枪。
然后,他把枪口指向陈家的保镖:“再不停手,我就开枪了。”
不到一分钟,七辆警车开到了大奔和红旗车的旁边,他们以大奔和红旗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
临安派出所的所长王强拿着一把长柄大黑伞,冲下了警察。
他一边撑开雨伞,一边奔向薄景言。
“薄——同学,您没事吧?”
“没事。”
“没事好,没事好。”
接到省厅电话,说是京北薄家的太子爷在临安快要被人打死的时候,他吓得差点当场就心梗了。
省厅的领导在电话里说,如果他不能救下薄太子,他和整个临安派出所的人都得给太子爷陪葬。
他顾不上和省厅领导打招呼,就挂断电话,联系一切能联系上的警力,让所有人直奔临安县委。
幸好,他来得及时,太子爷毫发无伤。
王强撑开雨伞,替薄景言挡住雨水。
“薄同学,警车上准备了干衣服,您要是不嫌弃,就先上去换身干衣服吧。”
“不急。”
不急?
是不急着换衣服?
还是不急着走?
王强吃不准薄景言什么意思,这时,陈夫人提着嗓子,不客气地命令:
“王所,你总算来了,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混球想要打死我儿子,你还不把他抓进派出所吗?”
王强睨着陈夫人,不由地皱起了眉毛。
陈政南是临安的县委书记,他自己无论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