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问薄景言,但是,他没有得到答案,因为薄景言跑远了。
“靠!”
冷子明气得在巷子里哇哇大叫,薄景言却顾不上管他,他迎着瓢泼大雨,跑上了石桥。
隔着五十米的距离,他看见小凤凰站在一扇铝皮门前,拼了命地敲门。
“砰砰砰——”
她敲得又重又猛,即便他站在五十米外,也听得一清二楚,可是,没有人为她打开那扇铝皮门。
“爸,开门!”
破旧的楼房没有一点动静,好像这栋楼没有住着人。
“爸,你开开门!”
“叫什么叫?!”,她叔叔安北,推开窗户,恶狠狠地威胁她,“赔钱货,再敢鬼叫,我弄死你!”
安凤不敢叫了。
其实,她也不该叫的,她爸不是听不见,他就是不想开门,对他来说,她这个女儿从来不重要。
是她不甘心,执迷地贪恋着骨肉亲情,幻想着不管她父母如何可恶,他们心里终归是爱着她的。
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原来,连一点点都没有。
“没事的,安凤。”她对自己说,“你十三岁了,还有五年,你就长大了,到时候,你会自由的。”
她深吸一口气,搬起墙角的一块石头,用力地砸向门锁。
她砸了三下,砸开了门。
“我就知道!”
这扇铝皮门自从被她叔踹开过,就再也不牢了。
安凤的脸上因为这点小得意,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这是一个绝望的夜晚,这也是一个绝处逢生的夜晚,上帝又一次在关门时,为她留下了一扇窗。
“安凤,你看,一切都会变好的。”
她丢下石头,跨进院子。
进了院子,她立刻翻找能用的东西,锄头、扫帚、破花盆。
她把东西搬到门后,想要堵住院门。
准备关门的时候,她不自觉地抬起头,扫了一眼石桥,石桥上站着一个黑影,那黑影又高又瘦。
他一定长得很好看吧?
安凤的心里莫名地闪过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个世上一定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