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身上,搜她的身。
她搜到了气喘吁吁,却没有搜出一毛钱。
她气地转过头,质问她妈:“张小莲,你不是说家里丢了八百块吗?为什么死丫头的身上没有?”
“因为我没偷。”
但她奶奶不信,她妈也不信,她妈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安凤,只要你把钱交出来,我就不计较你偷钱的事。”
1998年的冬天,她一个人登上前往海城的火车时,她觉得她妈是爱她的,但现在她不知道了。
如果她爱她,又怎么会和她最憎恨的奶奶一起,为了八百块,像是盘问犯人一样地,盘问着她。
她真得爱她吗?
“妈,我没偷,也没必要偷。我能挣钱,如果我缺钱,只要在把钱交出去前,拿走一些,就行了。”
“张小莲,你听见了吧!她爸大叫一声,“她就是藏钱了,而且藏了很多很多,所以才能买琴。
我找人问过了,学琴很贵的,一堂课要一两百,就算一周上一节,一年也至少要花掉五千多块。
张小莲,你想想,五千能买多少东西?”
她奶奶听了她爸的话,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一年到头的吃穿加一块,都花不了一两千。
她肯定藏了很多钱!
钱不在她身上,就在她房间里,只要好好搜搜,肯定能搜到!”
说着,她奶奶拉上她爸,就想冲上楼。
“妈!”
安凤大叫一声。
“临安能学琴的地方不多,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一家一家去问,看我有没有在哪一家花过钱!
还有家里丢的钱,也不是我拿的,如果是我拿的,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
张小莲恍了一下神。
很多年前,她也在被人冤枉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怎么自证清白,发过毒誓。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点点过分。
“安凤,妈没有不信你。
但是吧,你爸说得有道理,学琴太贵,不适合我们穷人家,你把琴交给你爸,偷钱的事就算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