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靠着《青年文学》的主编白杨的竭力推荐,她俨然变成了文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不仅名气大涨,稿费也越挣越多。
可这些稿费,一半被她妈要去了,剩下的一半,她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开不了卡,只能藏家里。
去年年底,她收在枕头下面,来不及藏好的一千块突然不翼而飞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的房间总有被人翻过的痕迹,她偷偷藏起来的钱,一点一点被人偷拿走了。
上个月,她终于忍无可忍,求老师帮忙,在江城证券所开了一个户。
她用兜里的钱,买了一支涨幅即将超过400的妖股,现在,她身上能支配的闲钱不到五百块。
安凤写完一篇稿,把之前写好的稿件整理一遍,全部塞进文件袋,然后,她给白杨回了一封信。
回信的内容和之前的每一封一样,先感谢他的提携,然后承诺有机会,一定去京北,请他喝茶。
写完这些,她在信的最后留下了她在江城证券开通的户号,请他以后把稿费的三分之二打进去。
另外的三分之一还是和之前一样,通过邮政寄过来。
这样一来,她既不用担心藏在房里的钱被人偷走,又可以让挣出来的钱进入钱生钱的良性循环。
安排好一切的她,封好文件袋,关了灯,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把半碗泡饭丢进水里,烧成了两碗薄粥,她盛起一碗准备开吃时,她妈回来了。
“你爸呢?”
“出去了。”
“什么时候出去的?”
“昨天晚上。”
“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她妈脸色一沉:“安凤,我是不是说过,让你找你爸谈谈?你读了这么多书,难道还劝不了他?”
一个人的品性其实和读多少书没关系,但是她妈不这么认为。
无论是这一辈子,还是上一辈子,她都坚定不移地认为,她应该能拦住他爸,让她爸浪子回头。
“妈,喝粥吗?”
“不喝!气都气饱了!”
她妈甩上门,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