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乐宁僵持着,觉得自己今天过得无比惊心动魄,上午感觉到从未体会的母爱,此刻,承受着钻心难忍的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像个雕塑一样,蹲跪在地上伫立不动,只有一滴滴无助的泪水从眼眶里往下掉。
“这三十下,是要挨到明年吗?手!”黎泽川将棍子点在她手上提醒,然而这个动作让纪乐宁像惊弓之鸟,迅速躲开。
惊惧的反应看得黎泽川心口一阵揪疼,像有只大手遏制住心脏,惩罚不是目的,让她醒悟才是他想要的结果,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妥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保证以后都不见周蓉,今天这事就过去了!”
纪乐宁视线游移望向窗外漆黑的天幕,其实内心深处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也无法保证,今天短暂的温存已经让她彻底对亲情产生依赖,她贪婪地都想要,既想要得到黎泽川也想拥有周蓉。
她甚至偏执地想,如果惩罚自己是周蓉和黎哥哥之间相处的平衡点,她愿意让自己承受皮肉之苦,在痛苦的煎熬中还是伸出了手,但知道自己这副胆怯的身躯已经如秋风中残败的落叶,怕到风一起就恨不得天涯海角逃窜,于是她用右手钳制住左手手腕,用灵魂去压制拼命反抗的身体!
而她决绝的态度也彻底激怒黎泽川。
将近半个多小时的惩罚,谁都没有让步,两败俱伤!
三十下挨完。
纪乐宁拖着疲惫的身躯去卧室,她两只手都不同程度的高肿着,倒在床上,泪水不停从眼角往下流。
琳姨抱着医药箱进来上药,药棉刚碰到她高肿发青的掌心,纪乐宁就像被针扎一样,蹙着眉头躲开,语气哽咽地拒绝:“琳姨,别碰我!”
“是二少吩咐让我来给你上药!”琳姨回话。
纪乐宁躲进被子里,将两只手也缩进去,转过身背对着她摇头:“没事,我不疼,我想睡会!”
“那……”琳姨面露为难,只好提着医药箱出去,可前脚刚走,后脚就躲在保姆间将黎泽川打伤纪乐宁的事悄悄汇报给时鸢。
早在去年,时鸢接近黎泽川的时候,琳姨就被她收做眼线,监视纪乐宁和黎泽川的一举一动。
听到这个惊天大消息的时候,时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