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凑得更近了些，一双黝黑水灵的大眼睛不放过沈淮瑾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谢婉婉运气可真好啊！”关失越眨了眨眼，“你不但为她筹谋，还为她守身十几年。真是羡慕她呢！这么好的小郎君，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沈淮瑾：“……”
关失越倏地出手，手指捏住了沈淮瑾白皙的下巴，抬起了他的脸。
“我很好奇，你那么喜欢她，会愿意为她做到哪种地步。”
第一次被人捏住下巴调戏，沈淮瑾羞怒交加，他脸色涨得通红，一把抓住关失越捏住他下巴的手，用力一扯！
然而，他的手没有扯动。
因为，关失越另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是说什么也要保下她吗？好，我成全你！不过，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吧？不如，以身抵债，如何？”
沈淮瑾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耳膜嗡嗡作响。
"放肆！"他猛地抽回手，踉跄后退两步，袖中暗藏的匕首"铮"地弹出半寸寒光。
可当他对上关失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时，指尖却像被烫到般僵住了。
——她姓陆。
这个念头像毒蛇般缠住他的心脏。
承恩侯府百年基业，他做下的那一件件事，还有婉婉那双含泪的眼睛……
匕首"咔"地收回鞘中，金属相撞的声音让他想起那日刑场，铡刀落下时婉婉族兄脖颈断裂的脆响。
半晌，沈淮瑾：“你……你就不觉得羞耻吗？你一个小娘子，怎……”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放浪的女子？
难道她就不担心，他将这种事说出去吗？
她就不担心被世人唾弃、谩骂吗？
“羞耻？”关失越似乎是很惊讶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勾了勾唇，“你男未婚，我女未嫁，小郎君芝兰玉树、龙章凤姿，还冰清玉洁，守身如玉，我倾慕小郎君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沈淮瑾怔了怔，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不愿意？”关失越拢了拢棉袍外套，似乎要结束今夜的夜谈了，“不愿意就算了，毕竟我这个人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她仍坐着，因着她拢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