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的眼睛里全是控诉:
“你那什么表情!”
周砚州默了一瞬,只能被迫加入到八卦中,斟酌完现在的情形,客观地给出答案:“不一定。”
实则内心:咱们两个这样坐在旁边,当着别人面蛐蛐别人,真的不会被人打吗
事实证明,周砚州想得太多了。
杨庄一群人的注意力如今全在杨桃和段淼身上。
喜婶吸了吸鼻子,并没有看向杨桃,只是泪眼汪汪地扭头望着紧闭着嘴没有说任何话的杨庄,语气颤抖带着哽咽:
“杨庄,你说!这是不是你们的真实想法!
你是不是一直在嫌弃我们娘俩这么多年来拖累着你们!”
感觉事态要升级了,胖叔见状连忙解释。
“哎呀,嫂子!你这话说的!我们怎么可能嫌弃你们呢?
要是真嫌弃,就不会一直照顾你们这么多年了!”
喜婶眼神却忽而一厉:“胖子!这没你说话的份儿!我问得是杨庄!”
原本想和平解决问题的胖叔猝不及防被唾沫星子喷了一脸,心里难免也有了些怨气;干脆三两步退出了战场,随便找了个角落蹲着。
这破事儿谁爱管谁管吧!简直了!
骤然被喜婶火炮口对着的杨庄眉头都隆成山峰了:“嫂子!没有的事儿!”
喜婶情绪上头:“你就是有!不然杨桃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说完便不顾三七二十一,当着众人面扬声哭喊道。
“老段啊!你走得太早了,当年你把杨庄当铁兄弟,把咱娘俩托付给他,结果才短短6年,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嫌弃咱们娘俩拖后腿!嫌弃咱娘俩是惹事精!连咱们的宝贝女儿淼丫头都被人嫌弃欺负指着鼻子骂啊!
老段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你的在天之灵不能无动于衷啊!”
这撒泼耍赖的功力,一看就是信手捏来的程度。
温甜‘噗’地吐出了片瓜子皮,忍不住吐槽:“啧啧啧,我听着这嗓门儿,身体好像也不是很虚啊?”
周砚州好笑地看了凑热闹不嫌事大的温甜一眼,默默地用手里拿着的大半袋瓜子重新将温甜的手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