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不由得轻滚,那些她脱口而出的意大利工坊名字、当季剪裁趋势,连他这个常年穿梭米兰时装周的人都暗自心惊。
"二哥总说袖口要留白两毫米。" 林苏柔呢喃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真丝袖口的滚边。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惊得她自己睫毛轻颤。那些关于男士穿搭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却又在触及核心时消散如烟。
咖啡厅里,林砚舟看到坐在对面的小妹,一副失神的模样,连她最喜欢吃的慕斯蛋糕都不感兴趣了。
“怎么了?累了吗?”林砚舟关切地问道。
“没。就是有些事,我好像记不起来了。”林苏柔眉头微微的蹙起。
林砚舟接她回来后,就是第一天还有记忆时,她便是这样的表情,这几天,她的脸上很少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珠串相碰的脆响戛然而止。“想不起来的事情,那一定是不好的,不好的事情不要也罢,现在你不幸福吗?”
林苏柔赶忙摇摇头。
她现在很幸福,做梦都能笑醒的那种,有爸爸妈妈、三个哥哥那么宠,她还有什么不幸福的。
“那就对了,你有我们,就不要再烦恼了,也不用皱眉头了。”
林砚舟轻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她觉得大哥说的对,她现在什么都不愁,也从不缺少爱,那她还想那些事情做什么。
想不起来的东西,就是坏的,她才不去想。
“你买了这么多东西都是给你二哥的?”
林砚舟转动着檀香木珠串,刻意压低的声线裹着漫不经心,指节却将珠串攥得发紧,碰撞声在寂静的咖啡厅里格外清晰。
“不是啊,这里还有爸妈、大哥和三哥的礼物。”
她仰头时,发间茉莉香膏的气息飘来,林砚舟紧绷的脊背瞬间松弛,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眸光跟着暖了几分。
“爸妈的东西,我帮你寄出去,老三那份先存家里。" 他伸手将妹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二哥那份,等明天到海城再亲手送。"
掌心残留的温度还未散去,便见林苏柔笑着点头,梨涡里盛着融融暖意。
林砚舟轻轻揉了揉她的头。羊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