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载屏幕里的动画片仍在循环播放,可她攥着妈妈旧丝巾的小手,却比任何言语都刺痛他的心。
回到家后,顾淮将孩子给了刘妈带。
走进主卧,推门的那一刻,冷冽的空气裹挟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橘香扑面而来。
顾淮脚步猛地一顿,那香气是林苏柔最爱的佛手柑香薰,像道闪电劈开他混沌的思绪。
林苏柔回来了?
脑子里像有一股电流划过,他忙转身走出房间,正好碰到一个女佣。
“今天太太回来了?”他抓住路过的女佣质问,喉结上下滚动。
对方惊恐的摇头让他的指节骤然发白,却仍不死心地追问:“那卧室里的熏香是谁点上的?”
这个时候,刘妈走了出来,正好听到了他这样说。
“少爷,您说的是那个香炉吗?是我点的,我找到五斗橱里有这种熏香,于是便点上了。”
刘妈看到顾淮这样,心里不太踏实,以为是自己做错了?
顾淮脸上那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刘妈不敢说话。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卧室。门板闭合的闷响震得水晶吊灯微微发颤,顾淮呆立在门口,梳妆台依旧在,但是上面的东西空了。
他打开抽屉,除了几张泛黄的购物小票,再无半点属于她的温度。
衣帽间里,只剩下了他的衣服,没有属于第二人的衣物。林苏柔的首饰盒孤零零躺在角落,打开时只听见空气倒抽的轻响——两条细链、两对耳钉,皆是平价款式。
那条铂金缠绕着碎钻的项链,静静卧在天鹅绒衬布里,是他三年前随手让人送去的生辰礼,此刻却像枚带着倒刺的勋章,刺得他眼眶发疼。
房间里干净得没有一丝温存,真是要和他划清界限了吗?
但是她能划清吗?他们之间还有孩子,那是她能说断就能断的吗?
这个女人究竟在哪里,她为什么能这么恨心,抛下孩子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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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百货的暖光倾泻而下,林苏柔纤细的手指拂过男士专区的羊绒面料,在袖口纽扣前驻足。
林砚舟倚着理石立柱,檀香木珠串在指间流转出细碎声响,看着妹妹专注比对领带花纹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