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该连自己都不认得!”
“现在,我把那些他们偷走的,全还给你!”
“你想不想记起来,不重要!”
“我都在!”
直播持续了十八分钟。
没有背景音乐,没有剪辑,没有画面切换。
只有一个女人,撑着最后一点气息,把话说完。
她一说完,便脱力地靠回了床头。
贺晓冲进来,扶住她的肩,声音哽得几乎发不出音。
“你疯了!”
苏瑾谙笑了,脸色苍白到透明。
“我只做一件事!”
“我替他记得我!”
那天之后,她睡了一整天。
新闻还在继续滚动。
顾承泽站在病房门外,一言不发。
贺晓推门走出来,看了他一眼。
“她现在不见你!”
“她说……她说你太晚了!”
“她疼得太久!”
“她说,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顾承泽点头。
“那我等!”
“等她醒!”
“等她愿意见我!”
“这次……我站着不走!”
病房外的天开始阴下来,整个疗养楼沉在一层厚重的灰色光里,风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野兽,急促地在走廊末端呜咽,窗户嘎吱作响。
顾承泽坐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头低着,手指无声地握紧又松开,一遍又一遍。
贺晓站在他对面,看着他良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想知道?”
他抬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我要知道!”
贺晓没有坐下,她手里拿着一杯没喝完的咖啡,已经凉了,杯壁的水珠顺着纸壳滑下来,在她指缝之间聚成一摊湿冷。
她轻轻开口。
“你每次开始疼她的时候,就是你要记什么的时候!”
“你每次梦见她、靠近她,哪怕只是经过银杏树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心悸,呼吸困难!”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