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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都在睡,醒来的时候也不多说话,贺晓把话题转到顾承泽,她便闭上眼睛,像是累了,也像是不愿再听。
她没有再提画。
那张写着“我站在你影子里”的画被她放进了枕边的抽屉,锁了,没有人再看,也没有再说起它的去向。
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一种几乎不动的节奏,像是提前给死亡做了演练,心跳、体温、血氧都处于一个令人无法安心却又无法施救的临界点。
医生来查房的那天,贺晓看着他在病历本上写了一行字,又划掉了,最后写上:
“现阶段延缓,未见主动恢复迹象!”
她没问太多,她知道那句话的意思。
就是“等着”。
等她撑不住,或者……等她自己不想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