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那些线条留在他手里!”她说:“不是留在我这里!”
“他记不记得我已经不重要了!”
“他心疼就够了!”
贺晓听完那句话,坐在洗手间的马桶盖上,关了灯,一个人哭了整整二十分钟。
她知道苏瑾谙不是释怀,她是耗尽了。
她撑了太久,一根根骨头里都是拉扯出来的缝隙,她不是不疼,而是没地方再疼了。
从那天起,她开始一点点把自己的东西清理出来。
衣柜里没剩几件换洗的衣服,本来就不多的首饰也早已被她寄回家,只剩下一只小纸盒,里面装着几样从前设计时候留下的样品,有一对不成对的耳钉,一个断掉了的手链挂坠,还有一枚她自己改到第三版都没交稿的戒托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