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行!”
“只要你别走!”
他不知道她听没听见。
可他还在那里。
像从前一样,守着她的病床,等她睁眼。
等她开口说一句:“我还在!”
哪怕再轻。
哪怕不再是他的“瑾谙”。
苏瑾谙昏睡了很久,久到窗外的光线从亮到暗,再从暗到亮,她依旧没有睁开眼。
她的睫毛微微动着,呼吸极轻,像是还陷在一个谁也无法打扰的梦里。
顾承泽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姿势维持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没合眼,眼神始终落在她的脸上,不急不躁,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明显的情绪。
像是他自己也不确定,他坐在这里到底是出于什么情感。
是心疼,还是执念。
又或者,只是一种模糊的、无从解释的沉默陪伴。
苏瑾谙的手从被子里露出来,骨节凸出,手腕纤细得像随时会折断。
她指甲已经没有颜色,手心干裂,伤口已经结痂,像是曾用力握过什么,再用力地放下。
她在梦里说话了,没有声音,只是嘴唇轻轻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