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活得像个笑话!”
“你不是!”
“我用尽了所有力气去爱一个人,最后他只记得怎么配合另一个人的日常!”
“你等了他六年,他会回来!”
“我信你!”
“你信我,也信你自己!”
“那你告诉我,他现在还会梦见我吗?”
贺晓沉默几秒,拿出手机,从赵师傅发来的视频里找了一段。
“这是他昨天凌晨四点从床上惊醒后拍到的!”
视频里顾承泽站在窗前,披着睡衣,脚是赤的,地面全是水,他就那么盯着窗外,一句话没说。
林清浅过来问他,他只回了句:
“风太吵了!”
“吵得我心疼!”
苏瑾谙看完,哭得像个孩子。
贺晓把手机放下,趴在她枕边轻声说:
“他还疼!”
“他就是你心里那棵银杏树,不管谁想把你从他心里刮走,总会留下印子!”
另一边,林清浅坐在心理监控室,盯着屏幕里顾承泽的一举一动。
他最近越来越安静了。
吃饭不说话,开会只听,偶尔发呆,看窗外的时间比电脑还多。
她清楚,外人会以为他状态稳定,其实只有她知道,那是压抑的前兆。
他越不反应,说明他的自我识别系统正在反抗。
她找过心理医生。
“他对你没有敌意,但也没有亲密反应!”
“你们之间维持的是制度型关系,不是情绪型!”
“他对你,不疼也不喜!”
“那他对苏瑾谙呢?”
“她已经不在他的识别中!”
“可他还疼!”
“说明你没删干净!”
“怎么删?”
“没有办法删情绪记忆,只能反复覆盖!”
林清浅沉默许久,最终开口:
“那就覆盖一百遍!”
赵师傅偷偷把苏瑾谙的画扫描后,又寄了两张。
顾承泽收到的是匿名快递,里面夹着两页画,一片银杏叶,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