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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晓把照片递给苏瑾谙。
她看了一眼,眼神动了动。
“他在跑?”
“嗯!”
“跑得这么拼干什么?”
“他说他在找自己!”
苏瑾谙盯着照片,很久都没有眨眼。
最后她轻声说了一句:
“那你告诉他,他跑错方向了!”
“他跑得再远,心里也不是他一个人的!”
十二月,冷得彻骨。
苏瑾谙发烧后的身体比以前更虚了,连坐起来都得靠人扶着,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半躺在床上,眼神虚虚地飘着,看什么都像透过一层雾。
医生来例行检查,她配合地伸手、张嘴,但一句话都不说。
贺晓站在旁边,看着她像一尊玻璃人,被小心翼翼维持着不碎,可她知道,这具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你这样下去最多三个月!”医生走出去前低声和贺晓说。
“她现在能维持清醒状态,全靠意志力!”
“那就别拦着她!”
“可你明知道,她醒着,就是在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