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股咸味和湿意,但不冷,反而让人觉得安心。
苏瑾谙靠在床上,素描本摊在腿上,她手里拿着铅笔,在纸上一点点勾出银杏叶的脉络。
顾承泽坐在床边,歪着头看她,眼神温柔得不行。
“这片叶子怎么弯成这样?”
“风吹弯的!”
“那你是不是在画你?”
“画我干嘛!”
“你也弯了,弯在我心上了!”
苏瑾谙瞥了他一眼。
“你要是再这么肉麻,等会儿画笔就不是画纸,是戳你!”
贺晓从门口路过,听见了,差点把水都笑喷出来。
“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你管得太宽了吧!”顾承泽回了一句。
“我们夫妻调情,你单身干嘛这么气急败坏?”
“单身怎么了?单身还不能听不得你们腻歪了?”
苏瑾谙轻轻笑着,抬头望了望窗外的阳光,忽然有些感慨地说。
“这段时间太像梦了!”
“像假的!”
顾承泽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
“如果是梦,那我们一起别醒!”
贺晓在一边收拾东西,突然手机震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整个人瞬间僵住。
“怎么了?”苏瑾谙察觉到她神色不对。
“……赵师傅发的消息!”贺晓盯着屏幕,声音压得极低。
“林清浅的人……可能已经追过来了!”
“不是说她现在牵制在顾家那边,暂时动不了吗?”顾承泽皱起眉头。
“她可能没亲自来!”贺晓咽了口唾沫。
“但……她从后路绕过来了!”
苏瑾谙握着铅笔的手一抖,铅笔滚落到地上,她抬起眼。
“你是说……她已经知道我们在哪了?”
“可能!”贺晓低头把手机锁屏,抬眼。
“赵师傅说有辆黑车在昨天傍晚停在镇口,没牌照,不登记,不露人!”
“这地方不是她第一次想找到了!”顾承泽站起来,眼神沉了。
“她能顺利找到这,说明……我们确实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