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和你待在一起,画什么都行!”
“哪怕画个土豆,也愿意画一辈子!”
苏瑾谙听着,眼角又湿了。
她偷偷用手背擦了擦,装作没事的样子。
可顾承泽早就看见了。
他伸手抱住她,低声说:
“以后,换我画给你看!”
“你累了,就闭眼!”
“我在你身边!”
“你只要听就好!”
苏瑾谙靠在他怀里,心里安稳得一塌糊涂。
她终于不用再一个人撑着,不用再一个人画,不用再一个人跟命运对抗。
她有了归处。
有了可以倚靠的人。
有了真正的—归属。
夜更深了。
顾承泽坐在床边,握着苏瑾谙的手,一笔一笔在纸上描着银杏叶。
窗外风吹过,银杏树沙沙作响。
苏瑾谙闭着眼,呼吸平稳,嘴角带着一点点微笑,像是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和顾承泽坐在老旧的画室里,一起画画,一起晒太阳,一起听风吹过银杏叶的声音。
没有遗憾,没有分别,没有忘记。
只有归处。
只有彼此。
而这一次,谁也不会再走丢了。
林清浅坐在别墅的客厅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暗得像深夜,只有茶几上的台灯还亮着一盏微弱的光,映得她的影子孤零零地投在地上。
手边的手机已经摔坏了,碎成几块,屏幕裂纹横七竖八。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干涩得发疼,可她就是眨都不想眨一下。
像是眨一眼,世界就会彻底塌下来,再也拼不回原样。
顾承泽彻底走了。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留一眼给她。
他把他们六年的关系,像扯下一张旧日历那样,干脆利落地撕碎了,连回头都没有。
他不欠她的。
从头到尾,林清浅心里比谁都清楚。
是她,亲手把他推到了那个人身边。
是她,把他原本还模糊着的情绪,一次次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