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线条,最后终于明白,归处从来不是远方,而是眼前这个人。
只要他在,哪里都是归处。
她轻轻地笑了,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顾承泽吓了一跳,连忙抹去她脸上的泪珠:“怎么又哭了?”
“是不是又不舒服?”
“要不要回房间?”
苏瑾谙摇头,声音带着点鼻音,却柔软得不像话。
“不是难受!”
“是高兴!”
“我好像,终于画完了!”
顾承泽愣住,紧紧握着她的手。
“那我们以后,一起画新的!”
“画新的归处,画新的银杏,画新的我们!”
苏瑾谙点点头。
“好啊!”
“你画!”
“我看!”
“你写!”
“我笑!”
“你走!”
“我跟!”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两个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风吹过,银杏叶轻轻飘落,有一片落在苏瑾谙的膝盖上。
她低头,捏起那片叶子,捧在手心里,像是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东西。
“顾承泽!”她叫他。
他立刻应声:“嗯?”
她笑了笑,声音软软的。
“我爱你!”
顾承泽眼眶一红,蹲下来,把她抱进怀里,声音哽着。
“我也爱你!”
“爱了很久很久!”
“久到忘了自己是谁,还记得你!”
晚上,回到病房后,顾承泽照例给苏瑾谙讲故事。
他翻着那本旧旧的画册,每一页都是他们曾经一起画过的稿子,有熟悉的线条,也有稚嫩的笔迹。
“你知道吗?”他笑着说:“当年你第一次教我画耳钉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真的能成设计师!”
“结果呢?”
苏瑾谙靠在枕头上,笑得喘不过气:“结果你画了三天,画了一个花菜出来!”
顾承泽也笑了,眼里都是温柔。
“那时候我就想,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