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她没有多问。
没有质疑,也没有追问。
她不是为了让他解释,她只需要确认—
他真的,还记得。
哪怕残破,哪怕不完整,哪怕只是心脏在某一瞬间跳疼了一下。
顾承泽像是怕她挂掉电话,连忙又开口:“你在哪儿?”
“我想见你!”
“我想亲口告诉你,我现在的心跳,是因为你!”
“我不是被谁安排的,我是自己选的!”
“你给了我命!”
“现在换我,给你世界!”
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她轻轻的笑声:“我在医院!”
“在你的城市,不远!”
“如果你还想找我,就来吧!”
“不过别怪我提前说一句,我这副样子,不太好看了!”
“没了右手,走路也慢,气也不稳!”
“我不是你记忆里那个可以拉着你跑一整条街的苏瑾谙了!”
“我已经……废了!”
她说得很轻,像是在陈述一件毫无情绪的事实。
可顾承泽听得心像被刀一刀一刀地割开。
“废什么废!”
他哑着嗓子笑了一声,带着点沙哑的哽咽:“你能骂我,还能挂我电话,就没废!”
“你要真废了,哪还有力气跟我这么讲话?”
“你还在画,就没废!”
“你哪怕一辈子只能画一笔,我都记着那一笔!”
“你就是我归处!”
“不是谁安排的,是我自己选的!”
他说得那么笃定,仿佛要用每一个字烙进骨头里。
苏瑾谙靠着床,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眼睛湿润得模糊。
她笑着说:“那你快来!”
“我还欠你最后一张图!”
“画完,我就休笔了!”
“画给你的,归处最后一笔!”
顾承泽挂了电话,没耽搁半秒钟,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急成这样,只知道,错过一次已经够了。
这一次,无论她是病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