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顾承泽哪怕不知道是谁画的，都会心疼。
她要他彻底麻木。
彻底冷静。
彻底不会再为“画”失控。
苏瑾谙坐在那间租来的画室里，手边是刚完成的一张素描。
她的左手已经能稳住线条，虽然不如右手细腻，但足以表达。
她看着那幅图，轻轻勾出一个银杏叶的边缘，在它的中轴上落下一个细小的凹口。
像是一枚断片。
像是某个世界里，永远遗失的一块。
她写下文字：
【你找不到我了！】
【但我还在你梦里走！】
她让贺晓寄了出去。
寄到哪不重要。
只要能被顾承泽看到。
她不指望他记得。
只指望他心疼。
她这条命，不值钱。
但她的线，值。
她的疼，值。
她的存在，值。
只要他看到，就够了。
只要他梦见，就够了。
苏瑾谙的画，寄出后的第七天，抵达了一个不知名的邮箱。
是顾承泽曾在大学时期申请过、后被林清浅封存的私人地址之一。
这个邮箱并未连接任何社交平台，也未进行商业注册，甚至系统自动将大部分来信视为垃圾邮件处理。
但那天，它奇迹般地没被拦截。
那封邮件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附件。
是那张画。
画面里是一枚银杏叶，孤零零地飘落在白色的地面上，左侧叶脉清晰，右侧却被硬生生撕掉一角。
整幅图没有任何装饰，只有在画的最下方，有一行近乎看不清的手写字：
—你找不到我了，但我还在你梦里走。
顾承泽是在一个凌晨三点，出于焦躁与失眠，鬼使神差地打开那个邮箱时看到的。
他当时并没有抱任何期待。
他已经很久没梦见那个女人了，芯片调控让他的睡眠变得机械，每天几点睡、几点醒，连梦境都干净得像是被消毒过的记忆，空无一物。
可当那封邮件映入眼帘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