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句话—钥匙我留着,锁你自己找。
他捂着额角,靠在沙发上,喉咙干哑:“我是不是……真的把她弄丢了!”
“我为什么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到底忘了什么……”
那种压在心头的钝痛感,越来越频繁。
像是这具身体在用尽最后一丝倔强,去提醒他:“你错过了什么,错过得很彻底!”
他站起身,走进衣帽间,把一只收纳箱搬了出来。
那是林清浅搬过来时带来的箱子,名义上是整理旧物,实则是她帮他清理过去。
箱子里是他过去的资料、行程、部分被删减的合作文档,还有一些他当年参与项目的图样残件。
他一页一页翻过去,翻到一张图时,整个人顿住了。
是银杏。
那种不对称的叶子结构,清冷的线条,边缘故意留的断口。
不是艺术家用来取巧的“设计感”,而是一种极有个人痕迹的“执念”。
他摸着那条线,喃喃:“这是谁画的……”
“为什么我只要看到她的线条,我就觉得疼!”
“她画的东西里,藏了我!”
“她是不是……真的很爱我!”
与此同时,林清浅坐在心理研究所的主控室里,看着那些来自顾承泽脑部反馈的数据,一行行往上跳。
心跳频率异常、感知曲线波动、情绪压抑失败、应激反应激增。
她的脸一点点冷下去。
“这不可能!”她低声说:“我不是已经做了三轮清除了吗?”
“我不是连他的梦都屏蔽了吗?”
“他怎么还会因为一幅画,反应这么强烈?”
旁边的医生不敢说话,只是默默递过一份报告:“我们发现……他的大脑对‘未知来源’的艺术图样产生了高频率波动!”
“特别是归处系列、未归系列,以及出现‘银杏’等关键词的结构!”
“即便系统已经无法在语言上捕捉具体记忆,但他的神经层仍在做出应激!”
“换句话说……他不知道那是谁,但他的身体,认得她!”
林清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