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的。
哪怕是短短一秒的空白。
也足够她赢。
这场战争,她不靠尖叫,不靠乞求,只靠一笔一划地,写回她存在的证据。
哪怕他亲手撕掉,她也会一笔笔补回来。
她说她不会再等了,可她没说她不会还手。
苏瑾谙,不再是那个只靠爱活着的人。
她现在,是记忆深处,永远抹不掉的一道刺。
回国后的第三周,苏瑾谙的“未归”系列作品悄无声息地在一个地下展览空间展出。
没有任何官方宣传,也没有媒体跟进报道,就连展览海报上,都没有标注她的名字。
她像是彻底从公众世界隐退了,只留下一套冷静到几乎残忍的作品,在人流稀薄的展馆角落里默默展出。
展厅是老旧厂房改造的,一整层楼只有一排白墙,光线略显压抑。
她站在入口处,戴着口罩和帽子,安静地看着一位位路人或走马观花、或驻足停留。
有的作品前停了十秒,有的甚至都没看一眼。
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没有人知道这套系列画背后藏着多少故事。
她就像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的画像无声地漂浮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
她不在意。
她来不是为了被认出来,她只是想—把这组画放出去。
她要确认,哪怕她不在了,这个城市里仍然会有人因为某一笔某一线而生出情绪。
只要有一个人因为她的画而心动、恍惚、发怔,那就足以证明她曾存在。
这一天傍晚,展馆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顾承泽。
他穿得很简单,一身深灰色的风衣,头发略长,眉眼藏着淡淡的疲惫,身边没有林清浅,也没有助理,他就一个人,独自走进这个被遗忘的角落。
没人告诉他这里有展览。
他是在散步时,路过这座建筑时突然心跳加快,走不动路。
他站在街角,望着那栋不起眼的厂房,心里像有一只手死死抓住。
一种熟悉的压迫感再次席卷而来。
他站在门口好久,才推门进去。
苏瑾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