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身体需要重新建立秩序!”
“医生说你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再去接触那些断掉的记忆!”
“你要是又崩了……”
顾承泽摇头:“我不怕崩!”
“我怕我这一辈子都不知道我错过了谁!”
林清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站在原地,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她不是没努力过。
可她输了。
输了得太彻底。
她花了那么多年陪伴,换来的不过是一句“我梦见了她”。
而那个女人,只靠几张图、几个梦,就让顾承泽忘不掉。
她再也赢不了。
她再也控制不住他了。
他心里那个空位,哪怕名字模糊,脸都不清楚,却永远是别人的。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用失忆后的全部感官,一次次地走回那个女人留下的世界里。
就像他自己说的—
“她不在了!”
“可我还是梦见她!”
“我怎么都忘不掉!”
苏瑾谙的身体撑不住了,是一天下午画图时突然晕倒的。
她没发出任何声响,倒下去的时候正好是贺晓转身去厨房烧水,等她回来时,就看见苏瑾谙整个人趴在桌上,脑袋垂着,左肩压在画纸上,那张还没完成的稿被洇湿了一片,墨迹模糊不清。
“谦谦!”
贺晓扑过去,手抖着去试她的呼吸,喊得几乎破音:“你撑什么啊?!
你再撑你就没了你知不知道?!”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苏瑾谙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意识混沌不清,医生把她抬上担架的那一刻,贺晓的眼泪就没停过。
她太知道这个人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什么营养液、镇痛针、神经抑制药剂,她的体内早已经不是什么正常人该承受的程度。
她不是靠药活,是靠一股“我不能倒”的念头。
她不为别人活,也不是为了自己活,她是为了撑完那一个个未完成的设计稿、为了兑现一句又一句的“我会给你画出来”。
她的生命早就在被每一张图纸抽丝剥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