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是不是见过你
顾承泽想要把其中一张取下来，却发现无论怎么拉，画纸都粘在墙上，撕不下来，像是长在了墙上。
他急了，眼睛里着急得泛红，嘴里喊着：“是谁？”
“这些是谁画的？”
“你在哪？”
“我是不是见过你？”
风越来越大，图纸哗啦啦作响，像有人在耳边哭。
他抱着头蹲下，脑子像是要炸开了，一团一团的画面涌进来，他来不及看，也来不及抓住，只能一遍遍地喊。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你是谁啊？”
“你到底是谁？”
他吓醒了。
醒来的时候天刚蒙亮，林清浅还在睡，他一个人坐在床边，捂着头，浑身是汗。
他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看了很久。
镜子里的人眼神迷茫，脸色苍白，嘴角像是说过很多话又没说出口，眼底有一抹怎么也洗不掉的空。
他把水龙头打开，用冷水洗脸，手不停地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梦见的那个画室是不是现实中存在的地方，但他知道那个人真的来过。
她不在他的记忆里，可她在他的情绪里。
她是他失忆后唯一一个让他“疼”的存在。
林清浅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一个人坐在阳台上，腿上放着一个空白画本，手里拿着铅笔，一笔一划地在勾线。
她看了一眼，是银杏叶。
她眼睛一下就红了。
她走过去，把那本画本拿走，扔进垃圾桶。
“你怎么又开始画这个了？”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你不是说你不记得她了吗？”
顾承泽抬头看着她，眼神平静却冷淡。
“我不记得！”
“可我梦见了！”
“她在梦里不说话！”
“但她一直在画！”
“我不知道她是谁！”
“可我就是记得她画的样子！”
林清浅声音发抖：“你现在不能再这样了！”
“你已经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