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而是因为她画过,存在过,努力过。
她不是在等谁。
她只是还没放下自己。
顾承泽最近搬去了郊区。
他自己选的房子,离市区远,也没什么人打扰,周围除了几家画室就是安静的林地。
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煮咖啡,拉开窗帘,坐在画台前画画。
他不接项目了,也不再参与任何珠宝商业事务。
顾氏那边他已经彻底退出,股份交给了信托基金代管,林家的人也没再出现。
他现在就靠画画过日子。
他画的还是她。
从她最早穿校服的样子,到后来她穿高定走秀那天的神情,连她咬唇、皱眉、系发绳的小动作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每天只画两小时,然后就开始整理以前她寄给他的那些东西—画册、信笺、展览门票、哪怕是一张别人拍下来的她的背影。
他把这些一一分类,编号,装订,摆在书架上。
那是他这一生里最贵重的收藏。
他不是为了哪天还给她。
他只是怕自己哪天又忘了。
怕哪天他老了,病了,神智不清了,不记得她的名字了,也忘了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可只要这些东西还在,他就能知道—
他曾经拥有过。
哪怕只有一瞬。
有一天,贺晓忽然在柜子里翻出了那个顾承泽寄来的快递盒。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拿出来给了苏瑾谙。
“你想看就看!”
“我拦你,是怕你崩!”
“现在你稳得住了,那这事我就不再管!”
苏瑾谙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拆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本画册,一张小卡片和一枚银杏胸针。
她把卡片拿出来,翻过来一看—
【我不等你回头,也不求你再爱我。
你活着,我就记着。
你忘了我也没关系。
我不能再打扰你了,但我想你一辈子都好!】
她看完没说话。
只是把那枚胸针拿在手里看了很久,最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