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也一样。
她太清楚自己有多脆弱了。
只要一松口,就会崩溃。
第二天她没去工作室。
不是不想,是出不了门。
早上她醒得晚,贺晓一推门进来就知道不对劲。
她坐在床上,头发散着,脸色苍白得不正常,嘴唇也干裂了,手背上一道青紫的血管凸着,看着吓人。
贺晓冲过去:“你又没睡?”
苏瑾谙摇头:“没睡!”
“脑子疼得厉害!”
她声音发哑:“就像有人拿电钻在我耳朵后面钻!”
贺晓拽着她要去医院,她挣了一下:“我不去!”
“没用!”
“去了也就是打一针,撑几小时,回来看图纸还是得继续疼!”
“我能忍!”
“你别急!”
贺晓看着她:“你不是靠忍就能把病忍没的!”
“你现在这身体—”
苏瑾谙没等她说完,就笑了一下:“我知道!”
“可我总得画完那几张图!”
“我承诺了那个孩子,下周交设计!”
“她说她男朋友求婚失败了三次,她想用我设计的胸针挽回一次!”
“我不想让她失望!”
贺晓哽住了。
她知道苏瑾谙是认真的。
只要有人认真对她提了个请求,她就不会轻易推掉。
她太拿“承诺”当回事了。
那天下午,贺晓一个人去了工作室。
她没打算让苏瑾谙知道,但她不放心那堆资料堆着,怕有人动。
她刚进门,就发现门口放着一个快递盒。
她看了一眼寄件人,心口顿时一紧。
顾承泽。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把盒子拿进去。
她没拆。
她只是坐在工位边上,盯着那个盒子看了好久。
她知道自己不能擅自决定要不要把这个给苏瑾谙看。
她更清楚,这盒子里无论是什么,都不是现在的苏瑾谙该碰的。
她撑不了。
她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