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刚结婚的小夫妻定的!”
“风格和归处完全不同,很克制,很……理智!”
他接过资料,一眼就看出那是她画的。
她的线条是骗不了他的。
没有谁能把一个“放弃”画得那么精准。
他看着图纸上那两个分开的螺旋,中间的空隙就像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走过、靠近、错过、拉开,再不重合。
他把图放下,闭着眼坐了很久。
他不是不能接受她做别人的设计。
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她重新开始。
可他怕。
他怕她真的已经从他心里撤干净了。
她曾经说,她不是不等了。
她是等不起了。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她是真的不打算再回头了。
她已经不是那个随便一个名字就能崩溃的人。
她现在连“回忆”这两个字,都不写了。
她只说“未完成”、“散场”、“途中”、“告别”。
她已经彻底放下了那场叫“顾承泽”的执念。
顾承泽知道,自己亲手把她推到了那个位置。
而现在,他连她的背影都追不上。
他也开始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
不是不想。
是怕。
怕她连一个“你好”都懒得给他。
有一次贺晓深夜醒来,迷迷糊糊下楼喝水,听见书房里有动静。
她走过去,轻轻推开门,就看见苏瑾谙坐在桌前,披着一件薄外套,脸色苍白,手里拿着一个很旧的画夹,正在翻。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
是几年前她画的顾承泽的素描,线条稚嫩,比例有些问题,眼神却特别真。
贺晓问:“你怎么又翻这东西?”
苏瑾谙没看她,只说:“睡不着!”
“就想翻翻!”
“看看自己以前画得有多差!”
“顺便提醒自己,以后别再画他了!”
“太浪费时间!”
贺晓想说什么,最后只说:“你还放得下吗?”
苏瑾谙盯着那张素描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