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写点东西,有时候是几行话,有时候是几句设计灵感,偶尔什么都不写,就坐着看外面的人来人往。
有人问她:“你现在还会恋爱吗?”
她摇头。
“我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我不想再爱谁了!”
“爱太耗费了!”
“我这辈子只爱过一次,后来……就不敢了!”
没人知道那段爱耗掉她多少命。
她不是没想过回头。
可她知道,她回不去了。
她已经没法再让自己走一遍那条路。
以前她站在归处的画展前,手握着话筒,说:“我所有的设计,都藏着我爱人的影子!”
现在她只说:“它们只是作品!”
“跟我没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连贺晓都觉得怕。
她是真的把情绪关掉了。
她现在是靠理智在活着。
靠一条一条的图纸,一天一天的规律日程,一顿一顿的药物,把自己撑成一个还能动的人。
可她一闭眼,梦里还是他。
她梦见他们在老家那个破公园,他站在桥头喊她:“谙谙,我们回家吧!”
她站在水边,低头看着倒影,说:“你回不去了!”
“我已经不在你家了!”
梦醒时,枕头是湿的。
她没再哭出声。
只是坐起身,慢慢把湿掉的衣领换掉,又像往常一样出门。
她现在连梦都不当回事了。
梦是假的。
人活着才是真的。
她不信梦。
她信自己还在画图,还能撑一天,就不算输。
而他……
他在不在,已经不重要了。
八月初,城市的高温预警连发了五天,街道上热气翻涌,像个巨大的蒸锅。
苏瑾谙从来不喜欢夏天,尤其是这种粘腻、湿热、连呼吸都嫌多余的天气。
可她照常出门,早上七点半准时开门,八点过一分开始画稿,一杯温水放在桌角,画到几点不定,看状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