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写给前任的遗言!”
“写得太干净了,干净到让人害怕!”
也有人说:“你别管是谁的,你只知道她是真的心死了!”
那天顾承泽也看见了这组。
是助理转给他的链接,他点开一看,脸色当即变了。
他盯着那十三句台词,一个字一个字地读下来,最后一行的时候,手一抖,手机砸在了地板上。
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像是整个人都崩了。
他知道,她真的不想见他了。
她不是在生气,也不是在赌气。
她是真的放弃了。
她连见他一眼,都不想要了。
他坐了一整夜,天亮都没睡。
第二天,他亲自去了一趟她的工作室。
不是进去,而是站在楼下。
他看着她从门口出来,抱着一摞文件夹,动作还是那样轻,一点风吹来都能把她吹得晃一下。
她没看见他。
或者说,她看见了,也没停。
她就那么转身上车,离开了。
没留下一句话,也没给他一个眼神。
他站在原地,手握成拳,嘴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他低声说了一句:
“你还活着就好!”
“我不敢再求别的了!”
“你不愿意看我,那我就不出现!”
“你不愿意记我,那我就躲起来!”
“可你别死!”
“你只要还活着,我就不算完全错!”
他说完,头一低,眼泪掉了下来。
没有声,也没人看见。
只有街边那棵银杏树,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回应他:
她没走。
但她,也不会再回头了。
七月初,天气热得透不过气,城市像个闷罐头,光照透了窗子,连空气都是滚的。
苏瑾谙的工作室换了位置,从原本的老城区搬到了南区。
新地址是她几年前就租下的一处旧厂房改建的工作间,空间大了许多,光线也好,地面是木板拼接的,落地窗外是一排排杨树,夏天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