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汗浸透。
那一夜她坐在床边坐了很久,一句话都不说。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顾承泽只要一靠近,她就会动摇。
她也不是没想过如果他真的出现在门口,她会不会松口。
但她现在比以前更明白一个道理:
有些人,不是你想不想,而是你能不能。
她现在没能力再心软了。
不是不爱,是爱不起。
顾承泽那边依旧没有消息。
他像是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也没有再做任何出格的事,归处系列继续保持冻结状态,他甚至在顾氏内部删掉了所有与“苏瑾谙”有关的档案。
有人私下说他是疯了,也有人说他走火入魔了。
但没人知道,他只是怕。
他怕哪天自己又崩了,再次去打扰她,然后她真的连最后一点气都不愿意给他。
他现在每天依旧画图,只是没再交稿。
他画的不是项目,是她。
他把她记忆里的每一个姿态,每一个眼神,每一回头的动作,全都一笔一笔画下来。
从她第一次给他画画开始,到她给他系鞋带,到她站在医院门口被雨淋湿却说“我没事”的那一刻。
他都记得。
甚至比那时候还清楚。
有一次林清浅无意间路过他的办公室,看见他盯着一幅画发呆。
画里是一个背影,坐在窗边,披着长发,脊背挺得笔直,手里拿着一支笔,像是在写信。
她问:“你现在每天都在画她?”
他没看她,只是说了一句:“我怕哪天我又忘了!”
林清浅沉默了很久。
最后她轻声说:“她不会再出现了!”
“你这样做,她也看不见!”
“她也不会感动!”
“她甚至都不知道你还活着!”
顾承泽低头:“我知道!”
“所以我不等她回来了!”
“我只是想记着她还来过!”
林清浅没再说话。
她知道顾承泽现在已经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