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她不就是靠爱撑到现在的?”
“那我就让她连爱的资格都没有!”
贺晓动作也快。
她不是说着玩,她是真的打算硬冲。
在没有任何平台敢接收的情况下,她找了一家私人会所,自己掏钱,做了个小型的闭门展。
名字不写归处,不写人名,不贴海报,不搞宣传。
只发几十份私信邀请。
顾承泽,是第一份。
她没有署名,只在邀请函上写了一句话:
【那年你说,如果我忘了你,你也会记得我!】
信发出去后,她关了手机,长舒了一口气。
“他来不来是他的事!”
“我给你争到的机会,哪怕只有一次!”
“你自己决定上不上!”
那天展厅下雪。
她坐着轮椅出现在那间装修老旧的会所时,门口还站着几位策展人,她裹着围巾,戴着帽子,看起来不像个艺术家,更像个病人。
没人认出她是谁。
也没人知道这场展览是谁的。
她安安静静坐在角落,看着一幅一幅画被挂起。
全是她过去十年画的。
她从没想过这一天真的会来。
她不奢望他来了。
但她不甘心什么都不做。
展览正式开始的那一刻,她低头咳了一声,手指压着膝盖,闭上眼。
贺晓站在门口张望着来的人。
每进来一个人她都看一眼。
看了几十个都不是。
直到最后—
她看到一个高个子的男人走进来。
穿着黑色大衣,戴着眼镜,头发有点乱,眼神是标准的冷静,走路的姿态也很有顾承泽的样子。
她心跳一下子快了。
可她又怕认错。
她没动。
只等他靠近第一幅画。
他果然站在那儿停了下来。
画是她第一幅。
一张病房的床,一个画板,一个女人背对着镜头坐着,肩膀薄得像撑不住身体。
他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