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还会反应,做梦会叫你,看到画会发呆!”
“现在他真的像什么都忘了!”
“你知道他怎么形容你吗?”
“他说他梦里有个女人,一靠近他就觉得不舒服!”
“他说那种感觉像生病,是排斥,是负担!”
“他说他不想再有那种梦了!”
贺晓一字一句地说完,瞪着她:“你现在还要去找他?”
病床上的人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稳到让人害怕。
“他越是厌我,我越要站到他面前!”
“他要是连厌我都做不到,那我就真成空气了!”
“我是他心里那段记忆里唯一留下的东西!”
“哪怕他现在讨厌我,不愿见我,甚至听到我名字都想走!”
“那也证明—他还记得我!”
“我不怕被他讨厌!”
“我怕他再也感觉不到我!”
贺晓一听,眼圈又红了:“你就这么不甘心?”
她轻轻笑了:“不是不甘心,是我从头到尾都没赢过!”
“我也想赢一回!”
另一边,林清浅正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打电话,语气低缓,姿态优雅,眼底却藏着一点隐隐的不耐。
“……她还没死!”
“医生说她还能撑一段时间!”
“但目前没有外部媒体敢碰她的画,也没人再敢提她!”
“顾承泽这边情绪稳定,不再有反应,梦也彻底断了!”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林清浅眯了眯眼。
“她不会再有什么机会了!”
“她现在还活着,不过就是靠那点执念吊着!”
“她想翻盘?”
“除非她能让顾承泽亲口叫出她的名字,亲手把她带回去!”
“可惜了,她现在连靠近他都难!”
“顾承泽现在本能排斥她,情绪训练已经彻底成型!”
“她的脸、她的声音、她的画、她的名字,全都归类到‘不适区域’里去了!”
“再出现,就是干扰,就是垃圾输入!”
她顿了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