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
“你不是故意的!”
“那些梦,是术后情绪整理的一种形式!”
“每个人都会经历!”
“你要相信我,如果她真的重要,你怎么会忘记她?”
“你现在拥有的是完整的人生,是健康、是未来、是一个清晰的生活节奏!”
“你不能再让梦控制你!”
顾承泽没再说话,只是闭上眼。
他不知道林清浅说的是不是对的。
可他清楚地知道:他想找她。
不是出于愧疚,不是出于责任,而是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喊—她还在等你。
另一边,苏瑾谙连续几天没有出门。
她病房窗户始终开着,风从窗外吹进来,把画纸吹得一角卷起,她却没有动。
她这几天不太说话,吃得也少,只喝水,不想进食。
医生说营养补给得靠静脉输液了,可她不想输液,她说。
“我还撑得住!”
贺晓急了,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你再这样下去,不等你画完,那边婚礼一搞,你就得倒在这!”
“你到底图什么啊?”
“你是想在他婚礼当天死掉吗?让他良心发现?”
“你疯了吗?”
苏瑾谙抬头,眼神没有怒气,只有沉静。
“我只是想让他记得我!”
“哪怕不是以爱情的方式!”
“哪怕是愧疚!”
“哪怕是遗憾!”
“我不求他爱我了!”
“我只希望他有一天回头,会说一句—‘我对不起她。’”
“这就够了!”
贺晓红着眼。
“那你自己呢?”
“你这么痛,你就不怕自己先走?”
“我怕!”
“可我更怕,他以后把我想成另一个人!”
“我怕我真的连名字都留不下!”
她坐在床上,轻轻开口。
“我现在,只想把我的最后一幅画画完!”
“我已经决定了!”
“我要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