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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曾经的一部分,被人为挖走的记忆,现在在拼命挣扎着回来。
他不记得她的名字,不记得她的样子,甚至连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
可他记得她的情绪。
记得她的哽咽、她的颤抖、她走远时脚步的轻声,像在告诉他。
“我已经尽力了!”
而他,一无所知。
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翻出通话记录,那通与贺晓的通话还躺在列表里,像一道无法回避的裂缝。
他说他梦见她。
贺晓说。
“她还活着,但快撑不住了!”
他说他什么都不记得。
贺晓却说。
“她只希望,在死之前,有一个人记得她。
哪怕只是一秒!”
这一秒,压在他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