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头痛了?”
他没回答,只是摆摆手。
“我们先进去吧!”
她在他身侧,唇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却暗地里不断盯着他的眼睛和手指的每一个动作。
她知道那对耳坠是谁设计的。
她更知道,顾承泽为什么会有反应。
她早该下令销毁那些东西的。
可苏瑾谙的东西像是野草,总能从缝隙里长出来,哪怕她亲手一把火烧了工作室,还是有人偷偷保存下来,并以“匿名藏家”之名送进了拍卖会。
她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顾承泽恢复得不彻底。
芯片虽然已经升级,记忆路径也重建了,可神经系统是活的,是不断生成的。
他靠近她的东西,就有可能触发潜意识反应。
一次是银杏耳坠,下次就可能是某件对戒、某幅草图、甚至……是一句熟悉的语调。
她不敢冒险。
不敢。
与此同时,贺晓站在人群另一侧,戴着眼镜,压着帽檐,默默盯着会场里的动向。
她看到顾承泽站在苏瑾谙的作品前,看得出神。
她知道,那一瞬间,他一定感觉到了。
也许记不清是谁,也许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但她确定,那个人,还在他心里。
“你感受到了,对不对?”
“她还在你身体里的某个角落等你!”
她轻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台上的人打气。
这场拍卖会是她和苏瑾谙计划了很久的。
明面上,她是匿名提交人,实则是用尽了各种渠道,把这些原本被封杀、压制的作品一个个送进了展览,只为唤起他哪怕一瞬的记忆。
苏瑾谙没有来。
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出门,她现在连下楼都得靠贺晓搀着。
但她说。
“如果他看见作品时没有任何反应,那就说明,他真的忘了!”
“如果他痛了,哪怕只是一下,就说明,我还在他心里!”
“哪怕只是一下,也够了!”
贺晓想起她说这话时的眼神,心里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