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瑾谙仰头,看着他眼里的焦灼。
她想了很久,才慢慢地开口。
“你记得我就好!”
“你以后,不要再让她说我是个多余的人!”
“不要让她说我卑鄙、下贱、死缠烂打!”
“你可以不爱我!”
“但别让我连体面都没有!”
顾承泽眼圈红了,点了点头。
“好!”
“我不会再让她污蔑你!”
“我不让任何人,再玷污你!”
“苏瑾谙,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她笑了,笑得很轻,像风吹落银杏叶。
“谢谢!”
“晚点梦里见!”
阳台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苏瑾谙的裙摆微微飘动,她站在那儿,脸上还有笑意,但整个人已经疲惫得像是随时会倒下。
她握着栏杆的手,指节泛白,靠着力气才没让自己晃动得太明显。
顾承泽想伸手扶她,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太轻,轻得让人不敢用力去碰,生怕自己一靠近,她就彻底碎了。
他忽然很难受。
不是那种简单的自责或愧疚,而是从心底升起来的、深切的无能为力感。
他意识到她并不是在向他诉说,而是在告别。
她不是真的想他补偿,她只是想在自己还能站着的时候,把话说完。
说给他,也说给自己听。
“你最近还梦到我吗?”
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在风里穿得很清楚。
顾承泽点头。
“梦到了!”
“你梦里我在干什么?”
他想了想,像是在回忆。
“你坐在长椅上画画,我站在你后面看你画!”
“你问我冷不冷,我说不冷!”
“你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你画的样子,我说没有!”
“你一直低着头画,不说话!”
“最后你说你梦见我死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追问。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