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声音轻得像风。
“嗯,有点头疼!”
贺晓走过去,把早餐放下,又掏出那瓶止痛药。
“医生不是说了,不能硬扛,你这个病不能大意!”
“吃了药就好!”
苏瑾谙接过药瓶,倒了两颗干吞下去。
“顾承泽昨晚没再回来找你吧?”
贺晓坐在床沿,皱着眉问。
苏瑾谙摇了摇头。
“没有,他走了!”
“你信他说的?”
“他说他梦见你,梦见你疼,梦见你一个人躺在医院里不敢哭,你信吗?”
“……信!”
贺晓盯着她。
“你又信!”
“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还住在林清浅那个别墅里?”
“你知不知道他连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照做?”
“你知不知道林清浅用他最信任的那帮人,把你从他的世界里一刀一刀割掉?”
“你知道,你还信?”
“你是有病,苏瑾谙!”
苏瑾谙轻轻点头,语气平静得毫无波澜。
“我本来就有病!”
贺晓一噎,叹了口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
“可我真的没法不信他!”
“我都要死了,我连自己还剩多少天都不知道了!”
“我不能把一切都耗在恨上!”
“我只想,能让他记得我!”
“哪怕他现在还不能爱我,哪怕最后只是做个梦,他能记得我为他画过图,为他做过戒指,为他熬过夜,就够了!”
贺晓坐在那儿,眼眶泛红。
“你是真的疯了!”
“爱一个人爱到这样,是不是也算一种病?”
“如果是,那我不治了!”
她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
“我昨天梦见我们大学的时候了!”
“那时候我拿着奖学金跑去找他,非得让他请我吃饭!”
“他还说,‘你一个月也见不到我几次,花我一顿饭的钱不亏’!”
“我们坐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