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机屏幕,指节泛白。
“他竟然……真的敢威胁我!”
她低声笑了一下,声音发冷。
“好啊,顾承泽!”
“你不是想要记得她?”
“你不是要梦见她?”
“我就让你梦一辈子!”
“你不想忘是吧?”
“那你就看着她死!”
“你爱得痛,那我就让你痛到底!”
她转身进了房间,打开抽屉,从最底层拿出一个硬盘和一份档案袋。
她拨了个电话。
“实验体e—017的记忆芯片版本,替换掉!”
“启用第二阶段程序!”
“调整成只保留目标片段,但绑定情绪痛感!”
“对,他的梦会更清晰!”
“但他越梦,就越疼!”
“我要他,每天都醒在剧痛里!”
“我要他清醒一秒,就后悔一秒!”
她挂了电话,慢慢笑了。
“你不是要记住她吗?”
“那你就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她是怎么死的!”
“记得她是怎么被你一句话一句话逼走的!”
“记得她爱你,却被你亲手推开!”
“然后—你一辈子,都别想活得轻松!”
“这就是你欠我的!”
第二天清晨,苏瑾谙醒得很早。
她整晚没睡好,脑袋疼得厉害,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一点一点收紧,直到她忍无可忍地捂着太阳穴,整个人窝在床边,靠着冰冷的墙面喘气。
她试图分散注意力,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张折起来的图纸上。
是她昨晚画的。
线条歪歪扭扭,根本不像她的风格,但她却没有撕掉。
她想留下来看看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画不出完整的东西。
以前她设计时最怕干扰,怕手机响,怕旁人说话,现在最怕的是自己手指一抖,把笔头折断,然后什么都画不出来。
贺晓进来时,看到她脸色发白,正靠在床边发呆。
“你又没睡?”
苏瑾谙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