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医院不敢告诉你,你在哪?”
“你在陪着林清浅上拍卖会,在宴会上喝红酒!”
“你知道她有多拼命吗?你知道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她每次一发病,就跑进厕所咬住毛巾不让自己叫出声!”
“她怕影响你工作!”
“她怕你为难!”
“你现在才来说梦见她?你凭什么?”
顾承泽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
“你恨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在哪!”
“我不做别的!”
“我不打扰!”
“我就看一眼!”
“求你了!”
贺晓听到他那句“求你了”,整个人愣了一瞬。
她不敢相信。
那个桀骜冷峻、永远站在权力顶端的顾承泽,竟然对她说了“求你”。
她突然有些想哭。
“你想见她?”
“你真的……想见她?”
“是!”
“你敢面对她现在的样子吗?”
“她瘦得快没形了,头发也掉了,脸上都是病态的青白!”
“她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在干嘛!”
“她手一直抖,画不了图,写不了字!”
“你见了她,你能忍住不哭吗?”
顾承泽喉结滚动。
“不能!”
“但我宁愿哭着看她,也不要永远都找不到她!”
贺晓没再说话。
几秒后,她低声道:
“她还在原来的工作室!”
“但你最好别去惊动她!”
“她现在很脆弱,脆弱得……像是下一秒就会倒下!”
“我明白!”
挂断电话后,顾承泽站在路边很久。
直到天彻底亮了,他才动身,开车往城北去。
他记得那个地方。
他记得她曾带他去那片厂房,说自己想把这废弃的地方打造成最有温度的工作室。
他说。
“这里太冷了,不适合!”
她说。
“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