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推远了些,当即闭上眼。
时厌安想了想,去卫生间弄了些凉水沾湿毛巾,叠好盖在了男人额头上。
药和粥同时送到。
需要吃药时,祁淮宴倒没什么毛病,一句话没说吞下药,躺靠在床头。
时厌安打开玉米粥轻轻拌了拌,坐到床边:“看你也不像没事的样子,何必强撑着?我今天要是不在这儿,你是不是打算不吃药硬撑?”
“本来就没什么事,出汗就好了,这点小病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祁淮宴难得说得很小声,下一秒,一勺粥送到了嘴边。
“甜粥养胃,吃完了再睡。”
不吃药硬抗的病人时厌安见多了,若非医生职责,她还真不想管。
谁愿意像个老妈子一样催别人吃药?
还有现在,她端着粥半天了,手都酸了……
“你吃不吃?不吃算了。”时厌安当即要收回手,男人却托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就着她的手腕,将那一口温热的粥送到口中。
有点烫,或许有药物加成,他竟又出了些汗。
大脑恢复了些许清明。
“我自己来。”
时厌安看着男人接过打包盒,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不过发烧本就胃口不好,他也只喝了三分之一。
不过脸色已经好多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时厌安再度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今天先休息吧。”
她端着餐盒就要走。
“回来。”
男人命令的口吻实在令她不太舒服,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干什么?”
“你去哪儿?”
时厌安端着餐盒哭笑不得:“给你把这喝了一半的粥收好。”
他说的话实在不好听,可或许因相处了一段时间,时厌安能大致猜到他在想什么。
男人不好明说的小脾气而已。
将粥放回餐桌上,时厌安又回到了床边。
祁淮宴依然闭着眼睛,呼吸已经平稳了许多。
“你关我一天,今天你生病了,看来老天都在替我教训你。”
他睁开眼,声音闷闷的:“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