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上她的头顶,缓缓轻抚。
用专业手法对付一个精神病人并不光彩,可对手是温辞月,她无需有心理负担。
被咬住的地方几乎麻木了,不知过了多久,温辞月才放开了她。
“我让你滚了的,是你自己要接近我,伤了你不关我的事。”
温辞月声音有些嘶哑,她理了理长发,终于将整张脸露出,脸上满是泪痕,眼底却是一派清明,显然已经冷静了。
“不怪小姐,您冷静了就好。”
时厌安开始收拾那些散落在床上的药片,清点之后收好,大致明白了温辞月的状况。
精神类药如果正常服用是不会出现太大问题的。
如果在服药期间并发,受刺激是原因之一,也可能是滥用药物导致。
眼下这状况,她很难不往滥用药物方面想。
“切,我犯病的时候连管家都不敢靠近,你倒好,明知我讨厌你还闯进来,嫌自己命大?”
温辞月靠着床头,刚才似耗费了太大精力,此刻说话有些喘不上气。
“我敲门您不说话,我会担心。”
如此简单的理由令温辞月无法反驳。
“不需要你假好心。”
时厌安想了想,先简单整理起了房间,将所有危险物品都收拾好了,又去厨房倒了些温水,还取来了医药箱。
给棉签沾上碘伏,温辞月却缩了缩手臂:“你直接用酒精吧。”
“那样会很痛。”
时厌安动作强硬:“消毒后,我会把碘伏留下的痕迹擦干净,不会弄脏的。”
如此,温辞月才没再拒绝。
她的视线始终没从眼前女人身上离开。
从小到大奉承她的人不少,见过她嚣张目中无人的样子的人太多了,不还是赶着上来做她的小跟班?
可自从那件事后,爷爷逼着她收敛,而她自己也因对祁淮宴爱而不得患上精神病。
也是从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身边根本没有朋友。
眼前这个女人也和那些人一样吧。
“你为什么帮我?”温辞月沉默许久才问:“我发疯的样子,你不怕吗?”
时厌安扔掉面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