甸甸的钱袋,管事亲自捧着缰绳,点头哈腰道:“少主,这是西域进贡的‘踏云’,能一口气跑三百里不喘气!”
墨泯垂眸俯视着管事佝偻的脊背,漆黑的瞳孔里翻涌着刺骨寒意,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她缓缓蹲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掐住管事的下巴,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墨家的规矩,你是忘了,还是觉得我不敢动你?”她的声音冷得如同腊月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三日后,带着所有账册,到轩墨庄。”
管事被掐得脸色青紫,喉间发出呜咽,却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墨泯嫌恶地甩开手,起身时皮鞋重重碾过管事的手指,传来骨头错位的脆响。“要是敢缺一页纸”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翻滚哀嚎的管事,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将人冻成冰雕,“钱庄里的所有人,一起给你陪葬。”
白诗言望着地上蜷缩的身影,指尖不自觉攥紧衣角。墨泯转身时,周身的寒意却在触及她微皱的眉梢时骤然瓦解。她快步走到白诗言身边,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上她发凉的手背:“吓到你了?”声音从方才的冰刃化作春水,拇指温柔摩挲着她的指节。
见她咬唇不语,墨泯抬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这些破事本不该让你瞧见。”她眼底泛起歉疚,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他害你受委屈,便该付出代价。若你觉得处置太重”尾音未落,已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都依你。”
白诗言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墨泯立刻将她扶上马。她翻身上前将白诗言稳稳圈在怀中,马鞭轻扬时,语气又染上几分轻快:“抱紧了,带你去看个好地方。”马蹄踏碎青石板上的积水,溅起晶莹水花。钱庄的伙计们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而管事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疼得龇牙咧嘴,心中满是恐惧,暗暗发誓,以后见到姓墨的,定要躲得远远的。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道前行,暮色渐浓时,远处出现一片被霞光浸染的湖泊。白诗言倚在墨泯怀中,看着湖面倒映的漫天火烧云,像撒了一地的碎金。“这里是?”她轻声问。墨泯下巴蹭了蹭她肩膀:“之前路过发现的,一直想带你来。”
马蹄声在湖畔放缓,墨泯翻身下马,又小心翼翼将她抱下。白诗言踩着湿润的草地,裙摆沾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