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就好。”她的声音混着蝉鸣飘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往后不管遇到什么,都有我在。”
两人十指相扣,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拐进青石板铺就的巷子。墨家钱庄却大门紧闭,铜制门环上爬着斑驳绿锈,门前石狮子瞪着铜铃大眼,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冷硬。墨泯抬手敲门,半响才从门缝里探出个伙计脑袋。伙计上下打量两人沾满尘土的衣衫,嗤笑道:“要换银钱去别家,咱们墨家钱庄可不是什么人都招待。”
白诗言刚要开口,墨泯已抢先一步:“睁大你的狗眼,墨家的生意还轮不到你”话未说完,“砰”的一声,门板毫不留情地在两人面前甩上。白诗言被震得耳膜发疼,墨泯周身气息瞬间冷了下来,指节捏得发白。
她再次重重叩门,声响惊飞了檐角栖息的乌鸦。门又开了条缝,还是那个伙计,嚼着麦芽糖斜睨道:“说不听是吧?要不这样”他突然掏出个破旧算盘,噼里啪啦拨弄珠子,“你俩学两声狗叫,叫声够响我就”
话音未落,墨泯突然掏出枚铜钱,“叮”地弹进伙计嘴里。那伙计“呜哇”一声,麦芽糖黏着铜钱卡在喉咙,涨红着脸手忙脚乱抠嗓子。白诗言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墨泯趁机一脚踹开门,门板撞在墙上震落半片墙灰。
檀木柜台上的算盘噼里啪啦散落一地,一个大腹便便的掌柜摇晃着从内堂转出来,手中转着翡翠扳指,三角眼上下打量两人。他故意将扳指磕得柜台“哒哒”响,阴阳怪气道:“哪来的泥腿子,当我墨家钱庄是你家茅房?想进就进?”说着打了个响指,暗处立刻窜出四个手持棍棒的护院。
“掌、掌柜!这两人硬闯!”被铜钱呛得满脸通红的伙计,连滚带爬扑到掌柜脚边。掌柜拎起伙计后领甩到一旁,肥厚的手指擦过墨泯胸口:“小崽子,知道冲撞墨家的下场是什么吗?”他突然一把扯住墨泯的衣领,油腻腻的脸几乎贴了上去,“信不信我现在就”
“赵德柱,长本事了?”墨泯突然冷笑,声音里结着冰碴。掌柜的手猛地僵住,翡翠扳指“当啷”掉在地上摔成两半。可他仍梗着脖子强撑:“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我劝你别在这装神弄鬼……”话没说完,墨泯从怀中掏出古朴令牌,“当啷”一声拍在门楣上。令牌落地处,暗纹里的墨色纹路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