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卷着细雪扑在凌御潇冻得发麻的面甲上,他握紧发烫的玉佩催马疾行,掌心被玄铁令牌的棱角硌出深痕。城东废弃兵工厂的黑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狼形图腾仿佛活物般扭曲。
刚跃过断墙,腐肉混着铁锈的恶臭便扑面而来。凌御潇足尖点地落在染血的齿轮上,玄铁剑出鞘时带起半道寒芒。月光穿透残破的穹顶,在地面映出诡异的光斑,数十具玄铁卫的尸体呈环形倒伏,每个人心口都插着刻有云雷纹的匕首,正是神机营特制的暗器。
\"凌将军,别来无恙?\"沙哑的男声裹着金属摩擦声从高处传来。凌御潇猛地抬剑,只见横梁上倒挂着数十名黑衣杀手,他们腰间悬挂的青铜铃铛与霍崇山的如出一辙,而正中央的灰袍老者,手中把玩着的鎏金狼头刀柄,赫然是父亲失踪的佩刀。
\"你是谁?为何持有我父亲的佩刀!\"凌御潇的怒吼震落梁上积雪,玄铁剑嗡鸣着泛起赤红剑气。
老者怪笑着翻身落地,露出半边布满蜈蚣状疤痕的脸:\"二十年前雁门关那场伏击,凌大将军没和你提起过?\"他突然扯开衣领,心口狰狞的狼形烙印与霍崇山的刺青完全重合,\"当年若非有人通风报信,你父亲怎能从我们的包围圈里逃出生天?\"
凌御潇瞳孔骤缩。记忆深处突然浮现幼时的画面:父亲深夜攥着染血的密函,反复呢喃\"不可轻信\"。此刻手中的祥云纹玉佩突然发烫,内侧篆字在月光下流转:\"戊申年冬月,与兄同守雁门\",正是那场伏击发生的时间。
\"谎言!父亲明明是被霍崇山陷害!\"凌御潇挥剑斩出朱雀虚影,剑气所到之处,地面熔出焦黑的沟壑。老者却不闪不避,任由剑气削断发丝,发出刺耳的狂笑。
\"霍崇山不过是枚弃子!\"老者突然将鎏金狼头刀插入地面,整座工厂随之震颤,\"你以为神机营图纸为何会失窃?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我们抛出去的诱饵!\"话音未落,数十枚淬毒飞轮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每一枚都精准封锁住凌御潇的退路。
千钧一发之际,尖锐哨音撕裂夜空。城西方向传来密集的马蹄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犬吠。神秘女子银甲翻飞着破窗而入,手中强弩喷射出冰棱,将飞轮尽数钉在墙上。她落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