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她翻身摸向枕边的护身符,绣着古怪符文的布料突然变得滚烫。
三更梆子响过,窗外传来窸窸窣的脚步声。白诗言猛地坐起,发丝凌乱地散在肩头。透过窗纸缝隙,月光将那妇人的影子拉得极长,她正对着北斗七星焚香跪拜,手中木牌刻着与护身符相同的符文。“以星为引,以血为契……”妇人的声音混着风声飘来,白诗言突然想起墨泯曾说过的话:“诗言,若我不在你身边,就抬头看星星,我会变成最亮的那颗护着你。”
泪水夺眶而出,她抬手想要擦拭,却见一道黑影闪过。白诗言慌忙起身,绣鞋都未穿好便要唤张武,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张武提着长刀闯入,玄甲上还沾着夜露:“小姐,东厢的瓦当有异动。”
两人循着月光追至庭院,却只剩摇曳的竹影。白诗言望着空荡荡的回廊,寒意顺着足尖爬上脊背。她下意识握紧护身符,布料下竟藏着凹凸的字迹“北星所指,故人当归”。这八个字刺得她眼眶生疼,墨泯最后清醒时攥着她的手,也是这样固执地想要写下什么,却终究力竭垂落。
“小姐,当心着凉。”张武脱下披风要为她披上,却见白诗言突然冲向竹林。月光穿过竹叶的缝隙,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她记得墨泯说过,最喜看她在竹林中起舞的模样,那时她裙摆翻飞,而他倚着竹枝吹笛,笛声惊起满林飞鸟。
竹林深处传来银铃轻响,白诗言猛地驻足。月光下,那妇人的月白衣衫半隐在竹影中,手中铃铛与墨泯的那串竟有七分相似。“你究竟是谁?”白诗言的声音发颤,“与他……到底有何关联?”
妇人却只是轻笑,将铃铛抛向夜空。银铃坠地的瞬间,无数萤火虫突然从竹丛中涌出,在夜色中勾勒出墨泯的轮廓。白诗言踉跄着扑过去,却只抱住满手萤火。再回头时,竹林中已空无一人,唯有护身符上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似在无声诉说着未完的秘密。
次日清晨,白诗言在玄甲卫的护送下收拾行囊准备辞行。路过放生池时,又撞见那妇人。她正将一尾红鲤放入池中,见白诗言走来,欲言又止,最终只道:\"世道凶险,若遇危难\"
佛堂内青烟袅袅的静谧,被一声尖锐的瓷裂声骤然刺破。白诗言握着木梳的手猛地一抖,还未系好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