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林悦腕间崭新的玉镯,贺延峰护着林悦的姿态,都让她觉得无比陌生。
\"我我不知道。\"白诗言声音沙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望着他们交叠的手,嘴唇微微颤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刘可儿突然揽住她的肩膀,发间银铃的声响惊得她浑身一颤。
\"说什么傻话!\"刘可儿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欢快,却掩盖不住颤抖,\"咱们可是从小在一个被窝里打滚的交情!\"她故意瞪了贺延峰一眼,\"贺公子,夜深路滑,你也早些回吧。\"
贺延峰微微一怔,随即拱手行礼。转身前,他深深看了白诗言一眼,目光中复杂的情绪让她更加慌乱。待他走远,林悦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眶泛红:\"诗言,对不起\"
\"别别说了。\"白诗言慌乱地抽回手,指尖触到林悦掌心的薄茧却像触了电。她望着林悦腕间的玉镯,又想起袖中被攥皱的香囊,突然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你幸福就好。\"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说完便快步往前走,生怕再多留一秒就会崩溃。
行至朱雀桥头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白诗言本能地躲进柳树阴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一队黑衣人疾驰而过,为首者腰间的玉珏在月光下闪过熟悉的纹路。\"墨\"她下意识地轻呼,却被刘可儿死死捂住嘴。
\"别出声!\"刘可儿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白诗言这才发现她的手在剧烈颤抖。\"你看他们的衣摆,沾着码头特有的味道。\"刘可儿的话让白诗言浑身发冷,夜风卷起她的裙摆,咸腥的气息扑面而来,与记忆中墨泯身上的香味天差地别。
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好友的疏离,还有墨泯危险的处境,都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刘可儿拉着她的手,在寒夜里茫然地往前走,仿佛一叶孤舟,在汹涌的暗潮中失去了方向。
夜深了,白诗言闺房内烛火未熄。白诗言倚着窗棂,手中医书的空白处,\"愿君平安,勿念相思\"八个字已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她望着砚台里干涸的朱砂,忽然想起墨泯教她写字时的场景,那时他握着她的手说:\"字要写得刚劲,就像做人\"
\"小姐,该歇了。\"丫鬟春桃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