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蓝羽毛,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冷光。
寒风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白诗言踉跄着扶住门框,只见二楼窗口闪过黑影,青铜面具男被一股力量猛地拽入屋内,转瞬消失不见。街边灯笼在狂风中剧烈摇晃,将满地狼藉的阴影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刘可儿双腿发软,跌坐在台阶上:\"太可怕了怎么会突然这样?\"她的发间还沾着木屑,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林悦躲在贺延峰怀里,双手死死揪住对方的衣襟,肩膀仍在不停抽搐。贺延峰警惕地扫视四周,折扇半开,眼神中满是戒备。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黑衣人如鬼魅般掠过石桥。白诗言下意识攥紧裙摆,却浑然不知在她转身的刹那,暗处的五名蒙面人正悄然融入夜色。他们方才用袖箭击落飞火流星,以石子改变暗器轨迹,甚至在混乱中架着她们避开致命攻击,这一切都被黑夜完美掩盖。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松脂香,很快也被夜风吹散,仿佛这场隐秘的守护从未发生过。
刺骨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脸颊,白诗言僵立在客栈外的青石板上,双手死死攥着披风的系带却止不住颤抖。街边的灯笼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昏黄的光晕将她的影子扭曲成破碎的形状,与刘可儿、林悦的身影交叠又分离。方才客栈内的混乱还在耳边回响,暗器破空声、瓷器碎裂声、人们的尖叫声交织成噩梦,让她的思绪如乱麻般纠缠。
林悦和贺延峰匆匆赶来时,白诗言甚至没有力气抬头迎接。她的目光呆滞地盯着林悦鬓边那朵蔫了的茉莉,花瓣上还沾着客栈混战留下的碎屑。贺延峰藏青色锦袍下摆沾着几片碎瓷,腰间的玉佩绳结松散,可这些细节在她眼中都模糊成了虚影。
\"诗言,你没事吧?\"林悦伸手想拉她,却被贺延峰不着痕迹地挡在身前。贺延峰警惕地扫视四周,半合着的折扇微微颤动,可白诗言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仿佛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青铜面具男阴冷的眼神、说书人倒下时的鲜血,还有那枚刻着玄鸟纹样的玉佩。
十年前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她们三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在桃花树下用桃花枝写下誓言。林悦把最后一块桂花糕掰成三瓣,刘可儿举着树枝在地上画圈,而她笑着将沾着花粉的小手紧紧与她们相握。可此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