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她对着一幅破旧的梅花图发呆,眼神里的眷恋让人心疼。
“别再查了。”老周头弯腰捡起帕子,塞进她手里,“家主这些年一直在找当年的知情者。上个月失踪的账房先生,就是因为多嘴问了句夫人的事”他突然噤声,警惕地望向庙外,远处传来犬吠声,由远及近。
“快走!”老周头拽起秋姨就跑,两人跌跌撞撞地穿过荆棘丛。秋姨的棉袄被划破,掌心被刺扎出血,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初五”两个字,还有老周头最后那句话:“有些真相,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两人跌跌撞撞跑出小树林,在一处断墙边停下喘气。秋姨甩开老周头的手,发间的木簪歪歪斜斜,眼中却燃着执拗的火:“你还藏着多少事?夫人有没有说孩子生辰八字?”
老周头望着远处墨府方向若隐若现的灯火,喉结剧烈滚动:“我说过别再问!家主豢养的死士耳目遍布全城,被发现咱俩都得死!”
“死?”秋姨突然冷笑,从袖中掏出半块发黑的饼子,“这是今早厨房剩下的,我留着当午饭。你以为我在轩墨庄当牛做马五年,还怕死?”她将饼子狠狠摔在地上,“我就想知道,那个总在书房熬夜到三更的孩子,他到底哪天出生!”
老周头嘴唇颤抖着,伸手去够腰间短刀又猛地缩回。月光照亮他眼底的惊惶与挣扎:“你非要把伤疤都撕开才甘心?夫人早产足足两个月,在破庙血水里生下孩子,最后只”他突然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只什么?”秋姨上前揪住他衣领,粗布衣裳下嶙峋的骨头硌得她掌心生疼,“是不是只来得及在墙上写个‘八’字?是不是那半块带齿痕的馒头,是少主在冰天雪地里唯一的吃食?”
老周头瞳孔骤缩,踉跄着后退撞上断墙:“你怎么”
“我在轩墨庄当差,什么听不到?”秋姨抹了把脸,不知何时泪水已混着灰尘糊在脸上,“前院新来的小厮说,少主书房供着幅破梅花图,每月初五都要亲自擦拭。你敢说这和夫人留下的襁褓没关系?”
老周头突然瘫坐在地,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抠住墙缝:“当年小丫鬟咽气前,塞给我半幅襁褓”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后露出泛黄的布料,“上面绣着残梅,还有道深深的